现在谁能找到借口出去下,都是对彼此的救赎。
店小二很好说话,客人要热水就给,也不管是不是早上,抱了浴桶提起热水就进了隔壁房间,来回几趟,就弄好了。
楼观雪伸手试了试水温,店小二忙说:“放心吧客官,早上冷,怕您受凉,我还专门多加了热水,温度绝对够的。”
楼观雪点点头,淡声道:“有劳。”
“哎哟,应该的,您客气了。”
店小二将白毛巾往肩上一搭,推幵门就下楼梯回大堂去了,他走的快,楼观雪今日也有些走神,于是没听见他自言自语地嘀咕声:“我这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了么,还是没睡醒?怎么记得昨日住的是平平无奇俩男的,怎么突然这么好看了?认错人了?不应该啊,就是这身衣服啊……”
店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满腹狐疑地走了。
而这边,楼观雪回到了原来的房间。
小凤凰还坐在镜子前,手上拿着红色发带,正在绑自己的头发,但是很显然,因为某些原因他做起来很不顺心,绑了拆,拆了绑,怎么绑好像都是歪的。
他似乎有些烦了,看着菱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发了会儿呆,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发带。
虽然没有动作,但楼观雪确定他是在酝酿怎么把这根发带挫骨扬灰才更加解气。
就在小凤凰快思考完准备动手时,手里的发带被人抽走了。
他回头,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楼观雪,眼皮几乎是一瞬间就垂下了,准备扔了发带的那只手放下来,慢慢地、小心翼翼地、怕被人发现似的藏到了身后。
就像个做错了事,想要偷偷藏起证据以避免挨骂的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