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罕德拉脸上的表情一僵,完了,他真的能听见。
蹲在他旁边的艾尔罕臧世虽然诧异维安的听力,但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找到怎么把艾尔罕德拉整去医院的方法了。
趁着艾尔罕德拉还在发愣,他伸手将维安抱进怀里,面对着回过来神的艾尔罕德拉,艾尔罕臧世视线静静落的落在他身上,明明没什么表情,但是他硬看出了威胁的意味。
“…………”
艾尔罕德拉突然就理解了当初权弋的憋屈了。
“大伯为什么要雄父去医院?”可能是联想到了上次权弋的事,维安眼里快速盈满了水光,小肉手紧紧揪着大伯的衣服,声音又软又可怜,“雄父是不是生病了,怕打针不去医院啊?”
对上他湛蓝眼眸里的害怕和泪光,艾尔罕德拉叹了口气,认输的将他抱过来。
他亲手带大的虫崽,专攻他的心房,软他的心肠。
“抱歉。”艾尔罕德拉抵着他的小额头低声道。
他总想着瞒着维安,总想着在他长大之前的成长中,不该有忧愁和所有的不愉快。却没想到他的小维安啊,对亲虫的一切都太过敏锐。
所以才会在他每次突然睡过去的时候乖巧的待在一旁等他醒来,而不是像以往他睡懒觉时那样捏他鼻子,戳他脸颊把他叫醒。
他应该是隐隐有感觉,才会如此反常乖巧。
“雄父乖。”维安伸手摸摸他的头,软着声音哄,“生病了要看医生哦,维安陪着你。”
“好。”心绪翻涌的艾尔罕德拉蹭了蹭他的脸,“说好了,你可要好好陪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