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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豆白他一眼,又扫了眼天色,没跟他掰扯,恨恨往膈人的杠子一斜。

这根杆儿小时候坐,一点没感觉,等大了再坐,膈哪哪疼。

顾弈两手握上自行车龙头,将她牢牢圈进臂弯,这才踩上踏板,大腿肌肉使劲,往林荫道滑溜出去。

熟悉的教学楼宿舍楼及足球场迅速倒退,同学们的脸洇在流动的视野中,看不清面目。

头皮刺进冷针,衣领钻进凉爪,青豆却一点也不觉得冷。像急速调频、未及稳定电波的春日电台,此刻的凉飕飕只是摇摆的噪音。

顾弈垂眼,见她酒窝深陷,明知故问道:“还没说呢,什么纸条。”

青豆偏头认真看风景:“没啥。”

顾弈睥睨青豆装蒜的后脑勺,冷冷甩下:“你以为是谁给你塞的纸条?”

青豆远眺的目光一空:“啊?”

“you had at hello,你想要谁跟你说?”

下一秒,脑袋后传来重重的冷嗤,呼过她的后颈。

青豆:“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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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u had at hello,像当年的我中意你一样,字句的力量高过背后的人。

青豆没有经受住组织的考验,被罚做饭。顾弈上楼洗澡前,表情失望得就像看一个失足女。

青豆听见水声响起,翻着白眼再次打开书本,重新看了遍字迹。好吧,真无聊。

青豆应顾弈要求给他打了四个鸡蛋,撒了两把葱花,料满得碗里热热闹闹。他洗完走到过道便架不住勾引,冒着热气赤身冲下楼,一刻也等不得,大口吸溜面条,灌了口葱香四溢的面汤,烫得直吐舌头,哈出浓浓白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