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洲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青豆顾弈异口同声:“什么?”
傅安洲了然地看了顾弈一眼:“肯定考的很好。”
青豆动作一顿,旋即尖叫:“啊!我就知道!”对啊!顾弈是谁啊!哪能失常啊!
顾弈没接话,继续指导傅安洲,“对,下刀,对,就是这样,学的挺快的,比程青豆是差一点,但对你们城里小孩来说,挺快的了。”他盯着傅安洲割了几茬,有样学样的把刚子的指点复述一遍,“你这个不行,插了这么多红qi。”
插红qi是漏割的麦秆在光秃秃的麦田中如旗子一样飘扬。割麦行话,刚子说不奇怪,顾弈说很奇怪!
傅安洲抓起孤秆,收割漏网之鱼:“明白了。”
青豆好笑:“自己就城里人,装什么乡下人。”说着一定缠着他,“你说呀,清华北大?”
顾弈没理她,隔开她那条沟,开始割麦。
青豆气绝,站桩一样愣了好久。她没有撬开顾弈嘴巴的能力,但她非常好奇。
傅安洲离她近,安慰她:“肯定考的好,考的不好哪有心情割麦。”
青豆负气地拽住麦秆,利落一砍,“管我什么事,最好落榜!”
割完几茬,又呸呸呸,默念童言无忌,佛祖别当真。
呸完又割了几茬,再度上火,接着生气。
他们齐头并进,闷声干活。
屁股后面,密密麻麻的麦子一一倒下,铺成长长的金色地毯。
一条沟割到尽头,天穹挂满繁星。青豆望了会星星,正要叫他们一起看,一偏头,顾弈就在身侧,也在仰望星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