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见到百变神通程青松也要向警察同志低头后,虎子再也不敢说这话了。他可没个妹子为他哭街。
这膘肥肉厚的。顾弈嫌弃地推虎子一把:“我哪儿骑得动你?”说着他拉过青豆,朝程青松挤挤眼,“我骑豆儿吧,青松哥你载他。”
青豆自然地斜坐在二八杠的杠子上。
她刚来小南城时,二哥老带她出门,要不就看病,要不就出摊。青松也就是个半大不大的男孩,能把个姑娘带得多好,不饿死就挺负责的了。
青豆那阵老被自行车削脚跟,削得脚跟成日鲜血淋漓,走路一瘸一拐,现在还有疤。
她有心理阴影,再坐车,都会主动坐杠子。
顾弈没这么带过女孩儿,虽然和青豆熟络,但挨得这么近
他脚下自然地荡着自行车,心里闪过一丝丝的别扭。
“我没带过坐前面的人,可能骑不稳。”顾弈交待。
“你骑,不行我就跳车。”青豆不怕。
青豆的头发丝随风挠上顾弈的脖颈,好像知道他不自在,鸡毛掸子似的,不住往痒处挠。
他扭了扭脖子,随力的惯性,鼻尖滑过她粉笔触感的脸颊。
青豆把玩车铃铛,毫不在意地问他:“初中怎么样?”
顾弈本来只高她一级。五年级时,他乘上教育改革的最后一班快车,升了初中,青豆在他后面一年,却要念该死的六年级。本来这个夏天结束,她也可以念初中了的。
“就那样。”顾弈坐上车垫,双手圈着青豆,一垂眼是她饱满的额头和多褶的眼皮,不由问道,“你这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?”
“啊?”她回头看向他,深深的一道凝固的褶痕拦截上天的睫毛。
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,“双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