讹兽发出哀鸣。

鸣蛇翅膀扇动拍打,有力的翅膀将讹兽扇得在地上滚了两圈。

皮毛撕裂的声响淹没在讹兽尖细的哀鸣里。

钩蛇化成人形,一脚踩在讹兽微微起伏的腹部,另一手揪住白色的柔软皮毛,用力扬手——

巫逢雨控制不住地叫出声,半截皮毛从身体上扯下来,飞溅的鲜血将白色讹兽染成鲜红色。

钩蛇的尾部有毒,巫逢雨的瞳孔收缩放大,疼痛和毒素让他晕眩。

挂在巫逢雨脖子上的鳞甲被鲜血溅满,散发出压迫感十足的寒光。

钩蛇躲避不及,比寒光撩过手臂,竟然生生被切下整条胳膊!

鸣蛇和钩蛇只是酒肉朋友,眼看钩蛇遭殃,立刻扇动翅膀飞远,钩蛇惨叫一声,变回大蛇游入水中。

寒光收缩回鳞甲,巫逢雨哆嗦的前爪摸了摸脖子上的包袱,拿出一把祝余草咽下去,勉强补充一点灵力。

他摸着石头和泥土,拖着身体,一点点向地下室的放下爬去。

幸好离得……不算远。

脖子上的鳞甲陷入讹兽柔软的白毛里,紧紧依偎着讹兽。

祸斗听到挠门声的时候正在深夜,他惊喜地从椅子上蹦起来:难道是逢雨回来了?!

祸斗面带笑容,一把打开门:“逢雨——”

他的笑容僵在脸上,门口堵着一头血淋淋的讹兽,半边身体连皮都没有了,伸着前爪,刚才挠门的就是这只爪子。

“快拖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