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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可觉得委屈?”朝沅问。

牧子期轻笑一声:“他大约是被关久了,脾气快被磨没了,我问他,心里难过吗?他说,难过的事情多了去了,他不知我问的哪一桩?”

朝沅微一扬眉,又问:“他姐姐的死,他难过吗?”

牧子期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臣没看出来,不过臣想,他们一母同胞,应该是难过的吧。”

朝沅轻笑一声道:“这么说,你在他的脸上,看不出哀戚之意?”

牧子期沉吟稍许,这才道:“确实看不出,听到赵宣死亡的消息,他还在大口吃着御膳房送过去的烤猪蹄,这几日,还胖了不少。若非是我让邵奕盯着他,让他少吃一些,他怕是要更过分。他可不能胖太多,容易让人看出破绽。”

“要说是赵宣死后,他暴饮暴食也便罢了,赵宣没死之前,他就这么吃。又因着这段时间不用跳舞,他便越发放肆了。”

朝沅一下一下地敲着折扇,这才道:“按理说,整日里囚着他,不该让他太苦,可是吃太胖了,确实也不太好。王君为难他一事,暂且先不必管。”

而此刻,紫光宫内,印白正在给空飞沉诊治。

他在朝阳宫跪了两个时辰,膝盖上一片红肿。

这膝盖有伤倒也不怕什么,只是元鹤轩偷偷下了令,让印白给他的药膏里加点料,最好伤了他的膝盖,让他以后都不能跳舞。

第一日的时候,空飞沉并未发觉这药膏的异常,只觉得太医院的东西尚可,这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的,舒服极了。

可是只隔了一个晚上,空飞沉就发觉膝盖上伤口溃烂,疼得他根本下不了地。

宫里的奴才要去寻太医的时候,空飞沉却咬牙道:“不,别去找太医,直接把本君抬到太极宫,让陛下看看这腿伤。”

朝沅下朝之后,就看到空飞沉在御书房门口哀嚎。

他明面上是宠君,朝沅可不能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