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情爱的回忆应当是美好圣洁的。
燕绥对徐嘉式是一见钟情,或许徐嘉式也是同样。但这份隔着身份与世俗的情感不敢被宣之于口,若是无风无浪,高宗幼子和周王世子只能是远而又远且彼此防备的亲戚。燕绥至多,低声快速地喊一声「嘉式」,看着他肆意潇洒,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可以说,那场大乱成全了他们。
白头吟将两人生生缚在一起,迫使双方露出隐藏最深、最真实的劣性,怯弱之人多疑桀骜,肆意之人也并不坦然,两人针锋相对但血肉交融。
燕绥和徐嘉式来不及陈述爱意已对挑起彼此欢愉过分了解,未赤诚相对而先赤/裸相对。
因此,两年来情/事激烈而痛苦。不像取悦对方,而像追逐胜利的征服,没有赢家。
如果,两人相爱的开端并非这样难以启齿呢?少一些欲,多一些情,然后从情中生欲。
燕绥豁然开朗,长久以来的患得患失的心突然落到一片实地上。
“过去的都过去了。我们从头来过,好不好?”燕绥五指挤进徐嘉式指缝,窝在他怀里静听心跳,“从牵手开始,水到渠成循序渐进,一步一步做尽亲密的事,好不好?”
拥抱燕绥在怀,徐嘉式仿佛拥有了全世界,他心满意足地「嗯」一声:“那么,接下来孕期臣伺候陛下,便如昨夜——”
燕绥轻笑:“不要。先牵手三个月,才可以亲脸,然后是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