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不认罪。”天际渐明,晨曦代替月光降临冷宫,“臣虽才疏学浅,但心口如一,尽心尽力侍奉陛下,陛下也兴致盎然,哪有敷衍?”
在不要脸之事上,燕绥向来比不过徐嘉式,他不好意思和徐嘉式对视,便抱着肚子缩在床脚:“可是……可是就是和以前不一样……你怎么就不肯完完整整给朕……那,那算什么……”
“来日方长,等陛下平安生产养好身体,臣一定都补回来。”徐嘉式跪坐燕绥面前,俯身和他略带凉意的鼻尖相碰,“臣用和缓的方式抚慰陛下了,不是吗?为什么急着要和从前一样呢?陛下是喜欢从前的徐敛,不喜欢现在的么?”
燕绥听出了醋意:“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不是一样的么?怎么会有人吃自己的醋啊?”
“因为他和陛下日夜相伴,臣迄今为止只有昨夜。”徐嘉式吻了吻燕绥鼻尖,“即使如此,臣已经觉得受宠若惊,无法想象从前的自己有多么幸运,更无法想象怎么敢肆意妄为……其实,现在也想,但来日方长,臣不想担一丝一毫损伤陛下的风险。陛下,你知道的,臣也忍得难受,臣有多想要你,你知道的。”
“朕以为你嫌弃朕大了肚子……”燕绥低声带着点哭腔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徐嘉式哑声,“陛下,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勾人……嘘——”徐嘉式大掌抚触孕肚,温柔至极,“别让孩子听见了,要笑父皇和爹爹不知羞。”
燕绥失笑:“现在知道怕孩子听见了?先前说自己是童子之身怎么就义正辞严了?”
徐嘉式有些赧然,他蹭了蹭燕绥额角:“多少欢愉事,竟都忘了。陛下,将往事将给臣听,好不好?”
燕绥点头,“白头吟”三字正要出口,看着徐嘉式的眼睛,如春水融动似的温柔,让人沉溺其中,忽然领会到上天让他失忆或许有另一层旨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