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陛下把臣吃干抹尽了不想负责么?还是觉得臣实在拿不出手,怕给陛下丢脸?”

“才不是!”燕绥瞋他一眼,“老祖宗知道你。朕会跟老祖宗说,是你,只有你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梦里说。”

“那老祖宗会怎么回答陛下呢?”

“老祖宗说,让朕管好你,让你对朕百依百顺,你得宠朕……谁让你比朕大。要是你对朕不好,朕……朕就……”

徐嘉式弯着眉眼追问:“若是臣对陛下不好,陛下就怎样?”

“朕就踹了你找别人!”燕绥道。

“陛下才舍不得呢。”徐嘉式蹭了蹭燕绥颈窝,深吸一口清冽的香气,“臣这辈子也不会放手。生同衾,死后也要偷偷进太庙和陛下睡在一个棺椁里。”

霸道放肆的话却很合燕绥心意,燕绥心脏被难以言表的喜悦填满,曾经觉得不配言明的嫉妒和酸涩忽然都有了立场。

于是他态度强硬地一一审问起来:“你想进太庙……为什么先前你回京要先去太庙,不来见朕,你不知道朕病了吗?”

徐嘉式得意地扬了扬眉梢:“陛下吃令章的醋?”

“你张口闭口都是哥哥表字,你们认识那么多年,当年还因为想要他的弓才教朕射箭,你对他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?”燕绥在徐嘉式反问时目光有一瞬的闪躲,但他很快坚定地望了回去。

“先去太庙是因为回京路上杀了几个刺客,周身血腥,太庙里檀香王气浓重可以压一压杀戮之业,免得冲撞了陛下。陛下也知道自己当时病着,怎么不好好吃药,非要臣用那种法子帮陛下发汗?嗯?口是心非的陛下,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?”徐嘉式屈指轻敲燕绥额角,“令章——仁宗的弓确实很好,但擅射者不择弓箭,在臣看来也就那样。臣当时诚心教学,是先有学生后有学费。若是旁人,便是十张弓臣也懒得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