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妻孝一年,回京。”白昆山的回答,一如既往,简洁有力。
“回京啊。”不是进京,不是返京,而是回京。安国公突然就明白了那些文人抠字眼的意义,一个人的真实想法,往往是细微处表现出来的。
“春生、迟生呢?”
“她们姓木,大人定能多加教导,养育成才。”
“迟生于律法一道,颇有天分,你不愿带她走吗?”
“独嗣太过危险,大人应当留下迟生。”
安国公又轻抚刚刚拍打过的棺木,没有再说话,只是摆了摆手。
第二天一早,迟生起床,就听说安国公病倒了。
灵堂那里必须有亲属答礼,来祭拜的人还很多。迟生和春生商量,“你去灵堂守着,我会宽慰祖母,有什么事,回来和你说。”
“嗯,你素来巧嘴,多哄祖母开心。外头有我,不必操心。”
两人分头行动,迟生去厨房要了白粥和酸甜口的腌芥菜,敲开了祖母的书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