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琴酒很清楚,人的状态是会随着年龄而变化的,尤其对于他这样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的杀手,他不可能永远保持着最强的状态,而他的仇人(组织内外的)只会越来越多。
所以他一定会折损于一切之前,在他还来不及变得衰老,虚弱,迟钝的时候,和他多出来的那段记忆里的自己不同,琴酒不会追逐死亡,但他也完全不会惧怕死亡。
当然在死之前最好能先把他的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非常多个仇人(包括世界意识和大概是干不掉的系统)干掉。
……还得保证组织不会在他死掉的下个月就崩溃。
——boss该不会也是这么想的才顽强地活了一百多年吧?
琴酒努力地驱散自己脑子里离谱的想法,把注意力拉回来,爱尔兰正震惊地看向他,似乎是想辨认琴酒有没有说谎,他当然看不出什么(甚至看不出琴酒刚刚在走神),但如前所述,琴酒是个在诚信方面很受认可的人,所以什么都没看出来的爱尔兰还是信了。
另一个人当然也信了。
贝尔摩德推开门,笑着说:“真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啊。”
她用笑容掩去了眼里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琴酒皱眉。
“来看一下受伤的同事呀。”贝尔摩德笑着举了举手上的果篮——看起来比施瓦兹那个小上了一圈,但是同款。
说不定都是在医院楼下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