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真的得好好感谢我。”她笑着往壁炉添柴。
“没错。”他回答得倒干脆。
“用钱吧,”她笑得开心,“我最喜欢钱,你看,安希伦就是对我太抠门,才让我义无反顾地离开。”
“如果他现在对你大方,你还会跟他吗?”
“也不会,”她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入神,“我总觉得跟他的感情太虚,飘在天上的感觉。你能想象一个侍女突然被一个君王看上的感觉吗?有过心跳、晕眩、迷恋、仰慕和暗恋,可仍有天上飘的感觉。直到他对我说,他不可能娶我作皇后,但我仍可以待在他身边时,我才有了那么一点清醒——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,我只能做他的情人。或许在很多人眼里,一个侍女能做君王的情人,简直是天神赐福,可我来自另一个世界,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,一个真正尊重自己的女人是不会做男人的情人。”
他只是笑,“也许希律亚王正是知道这一点,才毫不犹豫地娶你作王妃。”
“有可能,但我也不稀罕做王妃。”她笑道,“你知道吗?安希伦曾向我求过婚,希望我做他的王妃,但我回绝了。那时的心境不一样了,加上我另有任务,所以不想和他多纠缠。”
“可惜了,”他叹道,“安希伦王长得那么帅,可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啊。每晚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不继其数,他每出席一个宴会,自荐枕席的女人们几乎要抢破头,连他上厕所都有买通侍卫冲进来的女人脱光衣服扑上来的。”
她扬声大笑,“还有这种事,太有趣了,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?好像把这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拎出去了,丢给了门口侍卫。”他也大笑,“这种事我也遇过,趁你在洗漱间脱裤子或在浴间脱衣服,突然从厕间或更衣室冒出来,光着身子就像剪光了毛的绵羊一样粘过来,你躲都躲不掉,只能接住这只绵羊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……”他继续大笑,“要是身材够辣,可能会来一发,要是差那么点儿,一脚就踢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