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们怎么说,安然都学着原主低头羞涩一笑,这样下去,渐渐就没人说什么了。
“爹,”进了许家药铺,她先脆声叫了一声,将药篓放下,抬眸去看从后院出来的人。
许大夫不年轻了,但颔下留着短须,隽永清秀,又带有医者特有的仁善气质。
“你又上山了?”许大夫皱眉看着地上的药篓,摇了摇头,数落她道:“不是和你说过,短时间内莫要再上山了吗?”
他看着女儿一身采药人的打扮,简单到不像个女儿家,心底不由哀叹,都是他惯的,现在觉得不妥也难改了。
好在要嫁的是霄哥儿,知根知底,也不怕他嫌弃。
许大夫这样想,心底一松,他倒不是对女儿不满,只是怕她以后难做。
“你啊,”他当惯了爹和娘,看着现在人不多,将女儿拉去后院开始训:“你都要嫁人了,霄哥儿此去不管是否高中,回来你俩的婚事就该办了,嫁人后好歹有个姑娘样,别再跟上皮猴子似的,没事就往山上跑,你的嫁妆绣好了没就乱跑。”
安然听他喋喋不休倒也不生气,摇摇头,如实道:“没。”
原主痴迷医术,对其他事不怎么上心。
许大夫吹胡子瞪眼,“那还不快去绣!”
“爹啊,这都要吃晚饭了。”安然无奈,这个时候绣什么绣啊。
许大夫一锤定音,“那就等吃了晚饭绣,别再让我催你。”
“……”安然乖乖道:“哦。”
第2章 悬壶济世(二)
月上柳梢,夜色缠绵,许大夫的房门被砰砰叩响,半宿没睡的许大夫扬声问了句: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