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锦嗯了声,目光一睇不远处的宫人:“挑了两只兔子给你。”

“谢陛下。”他道了声谢,然后两个人一时都没话说了。

气氛安静下来,马吃完他手里的草料,又凑过来吃虞锦手里的。温热的呼吸喷得她手上一阵阵发热,她将注意力投在它身上,喂得怡然自得。

楚倾开始奇怪她为什么没了下文:“陛下什么事?”

“没什么事。”她低垂着眉眼。

唉,还是傻了。她寻到自己的心思,觉得时日既然不多,不如就再好好地跟他相处一阵子,可他不知道这些啊。

过去的一年里,她只要找他,或多或少都是有事要说。

现在她的举动在他眼里一定奇奇怪怪。

她生怕他再行追问,搜肠刮肚地想要编个理由出来。可他竟然没再问,绕过她,一语不发地摸起了马鬃。

他可以探她的心事,但他忍住了。

昨天的一整夜,他心神不宁。

他控制不住地一直回想她小心地问他身上疼不疼,跟他说手上的伤要好好养,最近不要再去骑马了。

接着她又补充说,可以回宫之后去后山骑。

她对他不该是这样的态度,于公于私都不该。

接着他又幡然惊觉,自己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古怪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愈发乐于读她的心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