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到心里的那个人便是!”
他听到她心里说。
楚倾更窒息了。
适才他不过鬼使神差地有个念头,觉得她莫不是为了楚休而无心大选?想罢便也觉得并不可能。
可什么叫“我等到心里的那个人便是”?
他深呼吸:“陛下。”
“嗯?”
“臣觉得……”他心乱如麻地想了想,“楚休自入宫就在浣衣局,对宫中礼数并不熟悉,留在御前怕要误事,不如还是让他随臣回德仪殿为好。”
“……元君?”虞锦察觉到了不对。
他的话题跳来跳去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。这又不是酒桌上聊天,是她拿了正事来说,哪有这样聊的?
侧首看了看他的神情,她愈发确定这种感觉。
他眼上虽仍覆着白绢,看不见她,她亦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,但仍能看出他脸上的几分不安。
他这个人,没事的时候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几分不安一跃上眉梢就明显极了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她打量着他。
他说:“没有。”
她想想他方才的话,又问:“楚休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