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不清楚,”李招娣摇了摇头,他回忆自己每次见到酒吞大师的场景道,“每次,我都看见他在弄个箱子样的东西。可那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不好了,”李惠美忽然突发奇想道,“难道他在做炸弹?”

李惠美的推测,着实地也让李招娣吓了一跳。正当他们不知所措之时,何启弘、李招娣、李明那边先他们一步从房间里出来了。

何启弘一进到客厅里,就回头对李惠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李惠美和李招娣看他们都出来了,便也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。

这一家五口才在客厅里聚头,酒吞大师那里突然又有动静了。

“他眼睛一直闭着,这是在梦游。”何启弘简短地对李惠美和李招娣说道。何启弘的那个房间,离酒吞大师更近,因此看的也更清楚。

何启弘的话音刚落,酒吞大师就从行军床上跳下来了。在众人的注视下,他抱着自制的炸弹,径直冲出了门外。

何启弘来不及对李惠美解释更多了。他们立时追了上去。酒吞大师越走越快,到了后面,几乎是小跑。没一会儿的功夫,他就跑出了杨柳北里。李惠美他们气喘吁吁地紧跟在他后面,都生怕把他跟丢了。

就这样,加上酒吞大师,这一行六人,在马路上鱼贯而行。酒吞大师穿着暗黄色的僧衣。李惠美他们因为走得急,身上只穿了李国正新做的、清一色的红色棉衣。远远一看,这六人简直就是一根行走着的冰糖葫芦。

“我知道他要去哪儿了!”

跟着酒吞大师走得越远。李惠美就越觉得眼前的路眼熟。

“这是去那个国营酒店的路!”李惠美一想到就说了出来。

“难道他是要去炸,”何启弘这时也想到了,“是要去炸之前那三个骗子的公司。”

酒吞和尚曾经对李惠美和何启弘说过。他来的时候,三个骗子将公司开在那个国营酒店的一个房间里。也就是说,他的钱即是在酒店里被骗掉的。

“这很有可能,”对酒吞大师的奇怪行径,李明作出推断道,“他一定对那个骗走他钱的地方有执念。清醒的时候,他做不了什么,就只好在梦里报复了。”

李惠美他们又跟着酒吞大师走了会儿。果然,就像李惠美推测的那样,酒吞大师果然离国营酒店越来越近了。在眼看着就要到达国营酒店时,酒吞大师忽然兴奋地唱起歌来。由于是他是在梦里唱的,因此无论是音色还是调子,都有些不自觉地跑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