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阿瞳,我把大夫请来了。”
箜篌搬来圆凳,大夫坐下搭脉。萧旷便忍着心焦,等在一旁。
这大夫前些天刚给沈童看过,知道她的病况,一边搭脉一边皱起眉来询问:“夫人这些天是否动过气?有没有受过惊吓?”
沈书岩不由回头看向萧旷,这些天姐姐可不光是动过气受过惊吓,根本是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遍!吃没吃好睡没睡好,居然一直撑到这会儿才倒下,已经是奇迹了!
萧旷心中愧疚,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难怪了……”大夫捻须沉吟道。
“还请大夫开方。”
大夫起身,走到桌边提笔开方,一边郑重叮嘱:“用药还在其次,子烦之症最忌动气受惊,大喜大悲,这些都要避免。”
萧旷点头应是。
“夫人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多次发病……”大夫皱眉,沉吟不语。
“这会如何?”
“子烦昏厥之症只会越犯越重,须得留心,尽量别再发作。一旦临产之时发作,凶险异常,母子都会有危险……”
萧旷的心直往下沉:“那该如何治疗?”
大夫惭愧地摇着头:“此症因孕而起,随产而消,若是顺利生产,应该能无药而愈。但在生产之前,以老夫的医术,只能稍减症状,无法根治。”
萧旷愣怔片刻,无言地点点头,命人准备诊金,把大夫送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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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童迷迷糊糊睡了半宿,半夜里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