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儿办事儿一边哭,也是没谁了。
但他毕竟还年轻。
因着年轻,一切都值得原谅。
要好好说起来,本来他也没犯什么错。
傅承淮想,算了,错的都是自己。
从头到尾,就是他的问题。
傅承淮抱着胖嘟嘟的小陆,低声问:“小陆,想哥哥了吗?”
“喵……”小陆拿脚踩他英俊的脸,两只爪子一收,趴在他的脸颊边,仿佛生来就是他的小可爱似的,奶乖奶乖的,最妙的是不知事,也不管以前也不管未来,今天吃饱了有的玩就先好好享受了。
傅承淮揉着它软滑的毛脊,想着如果陆也能把他过去跟周时琛的事情给忘了,不知道多好。
可那是痴人做梦。
隔了两天的周末,傅承淮去陪周时琛妈妈吃斋饭。
周妈妈住在老社区,周遭的老邻居们多多少少知道周时琛和傅承淮的旧事。
傅承淮让司机把车开到周妈妈公寓楼下,他上去把人搀扶下来。
周妈妈这两年腿脚不灵便,也就是傅承淮跟她大女儿来了才出来走动走动,否则自己也不乐意走。
今天天空一片湛蓝,周妈妈心情也好,等上了天通寺吃斋饭,她趁着兴头上问傅承淮自己的事儿怎么样了。
说的是他什么时候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的事情。
“十年了。承淮,没哪个人有好多个十年的。”周妈妈笑笑,鹤发苍颜,眼尾的纹路深刻如刀刻上去的,但她的表情又是温柔慈祥,兼而有一种异样的悲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