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确实不假。
从今日之后,他就真会成为不得自由的废人,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,更不消说,再照顾好自己的妻子。
贺兰心再也控制不住。
她的的泪水汹涌,滚滚而落。
而双足却是如同灌了铅一般,无论如何,都无法挪动。
尉迟琏吃力地抬起手,拍了拍她的肩,似乎在安慰她不必难过。
他再叹道:“我从前的确从没有照顾过你的感受。所以,我现在为你着想一回,听我的,你走罢。你走以后,恨我怨我都可以。”
贺兰心蓦然抱住了他,嚎啕大哭,“我不要你的休书,我也看不上世间其他男子了。在这世上,能陪你同甘共苦的人只有我。你再也找不到其他女人了,就算是西楚女帝,也做不到。”
对于贺兰心的执着,尉迟琏的心神微晃。
他的眼眸上渐渐地浮现层柔色,似是冰层上倏然裂开一道缝隙,让冰上的温度直达水底。
尉迟琏没有再推开贺兰心,推拒的手逐渐换成拥抱的动作。
容茶静静地站立着,若雕塑般。
杏眸里的水波在轻轻地晃动。
见尉迟琏没有再负隅顽抗,她撇过了头。
如今,尉迟琏大势已去,其余的人怎么挣扎都已是徒劳。
容茶将西楚女帝的令牌亮出来,西楚的那批禁军纷纷弃械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