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溪的脸色黑了下去,不悦道:“谁敢撞我们的船只?”
侍卫犹疑着说道:“是西晋使团……”
“西晋使团也在今日到了东延峡,怎么会如此之巧?”范溪甚为纳闷。
容茶也有些纳闷。
在他们出神时,西晋使团的船只已是缓缓地驶到了他们的船只前方。
对面的船只上,侍卫们齐整地站成几排。
他们个个手中持剑,面容冷肃,如临大敌。
为首的正是西晋太子的贴身侍卫乘风。
乘风捂住胸口,向范溪高声喝道:“东晋的七殿下,我们的使团方才遇到刺客,伤亡惨重,可否与贵国的使团同行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?”
“你说什么?有刺客?你们可查到,刺客是何来历?”范溪心下一惊,即是令自己的侍卫们全副武装,准备迎敌。
容茶看到对方船只甲板上,有好几滩血渍,想来,对方刚才应该跟刺客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西晋的侍卫们,规矩严谨,武艺超群。想必,能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刺客,必定不是寻常刺客。
她吓得赶紧把猫抱紧,好压压惊。
倏然,乘风再紧捂住胸口,哇得一下,呕出一大口鲜血。
他的身子摇晃。栽倒前,他的佩剑被杵在甲板上,他扶着佩剑,单膝落地,才稳住身子。
看样子,他着实伤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