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问取了各色物事来,塞到范溪的行囊内。
“我听闻,西楚国都没有我们这边热,早晚都有点凉,这几身厚衫子,你给带上,天冷了,记得给我穿上。”
范溪怔然地站到一侧,看得不知所措,一双眼里有水光晃动,差点就要成两眼泪汪汪的忧郁皇子。
“问问的话,我当然要记在心里。”他动了唇,语声富含磁性,却略是发颤,“这件衫子,我早晚都会穿的。不,不管多热,我都会穿着这几身,因为这是问问亲手准备的。”
“瞧你这点出息,出去别给我丢人。”素问嗔他一声,又去取了另外几身轻薄的衣衫过去,放到行囊内,“你平时不讲究穿着,都要靠我帮你留心。这么大的人了,也不注意点。还好,早在几个月前,我就让尚衣局帮你裁了几身夏衫,这个时节,穿着正合适。等白天热的时候,你就穿这夏衫。”
“还是问问想的周到。”范溪更是感动。
素问又拎了一串黄油纸包着的点心,放到范溪的行囊内,“异乡的食物难免会不合胃口,我特意让人去采买了些枫茶糕过来。你们记得在路上吃。”
“还有啊,西楚的风气开放,许多姑娘见着喜欢的男子,就会大胆地冲上去表露心意,邀男子出游。你可给我记着了,不许在那边给我拈花惹草。”
范溪连连点头,走过去,从背后环住素问的腰,靠着素问的肩,柔声细语道:“问问,有你一个只因天上有的红颜,我宝贝着都来不及,怎么会有闲暇看其他女人。”
“算你会说话。”素问笑颜逐开,转过身来,反拥住范溪,热情地吻他,和他说着你侬我侬的情话。
见两人这般浓情蜜意,容茶和殿门口的侍女都不好意思进去打扰。
容茶只好收起小本本,远远地望着。
她心中感慨一句,啧,这恋爱的酸臭味。
到了启程那日,容茶随范溪踏上前往西楚国都的路。
由东晋帝都前往西楚国都,需要经过十多天的陆路行程,再改走水路,乘船前往西楚的筅洲港。
这日,载有东晋使团的船只已驶入西楚境内,从西楚的东延峡穿梭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