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西晋,为了西晋国君,他也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
“总之,你记住了。太子妃不能活着。”他再次强调。
“知道了,我绝不会辜负父亲的一片忠君之心。”年成渊自讽般地笑了笑,再抱起剑,吊儿郎当地走出驿馆,骑了匹马,领了浩浩荡荡的一对人马。
晚间的襄城内,寻常人家紧闭宅门,街面上,除了集结的守卫,以及回来庆功的部分将士外,鲜有普通百姓的身影。
只有城中的勾栏处,灯火璀璨。城外的战火并没有影响到勾栏处的繁华。往来的男客们络绎不绝,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,胭脂水粉味弥散。
凭着一身男装,容茶顺利混入勾栏内。
哪知,前来寻她的人,速度比她想象得还要快。
不多时,一列黑衣劲装的侍卫持了剑,悄无声息地入了勾栏。
不过,许是为了不想声张,他们并没有清场,而是潜入勾栏的各处角落,分头行动。
容茶观察着他们的举动,心里估摸着,这群人怕不是被派过来找她的。
她的心弦一紧,匆忙避开人群,往僻静的厢房摸去。
见有一处厢房的门没有被锁,被虚掩着,她便蹑手蹑脚地进去,再将房门阖上。
黄花梨木榻上,纱幔低垂,一对男女还在大战三百回合,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闯入。
容茶大摇大摆地躲到了床底。
榻上的动静激烈,但床底安静,她能清楚地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轻响,一侧的耳朵上似是尚戴着耳坠。
容茶心头一凛,才想起,她今日过于紧张,换了衣袍后,忘记将耳坠取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