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,在街上遇到的守卫,看她的眼神都那么不自然。他们可能当时就在怀疑她的身份了。
幸好,她当时没有硬闯出城。
想来,搜捕她的人这么快寻到勾栏,也是听了守卫们的描述。
容茶的手摸到耳朵上,想将耳坠取下。
竟想不到,她只摘下一只耳坠。
另一只……
视线往床外的地面扫去,便见另一只耳坠静静地躺在外面的地砖上。
耳坠系着一块被雕成水滴状的宝石,在昏黄的灯火下,像是莹莹的泪。
容茶刚想伸手去摸过来。
却不料,房门赫然被人推开,一双黑靴映入她的视线内。
黑靴的主人在房内走了一圈,最后,在耳坠边停下。
容茶的心险些要跳到嗓子眼,暗自祈祷,希望来人不要发现耳坠。
而那人还是掀了下袍,单膝蹲下,目光扫向床底。
容茶当即对上一双黢黑的双眸。
是年成渊。
容茶用恳求的目光看他,止不住地摇头,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。
年成渊的眸光沉重些许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似是在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