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康见状,仰起头,不明所以地喊了声,“太子妃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容茶调整了心绪,对她强颜笑道:“谁说你是野种。我们少康才不是。虽然你娘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话,我也是你母妃啊。你没事的话,可以到我殿里玩。”
少康讶然,实在没有想到容茶居然还愿意接纳她,一行泪又是夺眶而出,“太……母妃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容茶将一条干净的绣拿出来,交给他的小手上,嫣然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,我以前不就提醒过你吗?男子汉大丈夫,就要少流点眼泪。你可不能再哭了哦。”
她和这个孩子同病相怜,虽然护不了多久,但能护一时就护一时吧。等过一会,她就让人去同太子说明,她想让少康像以前那样活着。
东宫的日子又闷又压抑,有个小朋友跟她玩也有趣。
“我……我当然不会哭了。”少康破涕为笑,激动地拿起帕子来,胡乱擦了一通,将鼻涕眼泪抹的满脸都是。
容茶看不下去了,拿回帕子,亲自帮他擦了泪。
等眼泪都被她擦干净了,她才带他一起去赏花。
“母妃也不要难过哦。”小皇孙笑嘻嘻的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。
花苑里的花木,琳琅满目。小皇孙进去后,眼睛都几乎要看花了。
他的小胖手揉了下眼睛,见土壤上掉了一株粉色的花,便拾起来,拍掉花瓣上的灰尘,送给容茶。
养心殿内,皇帝与尉迟璟对望而坐。
两人手里各捻了黑白棋子,似是在专注地对弈。
皇帝将尉迟璟留了一整夜,下了一整晚的棋。
待天蒙蒙亮时,皇帝望了眼天色,仍是意犹未尽,“数日不曾对弈,璟儿的棋艺又长进不少。天都亮了,朕都没能赢你几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