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,餮足的太子,真好说话。
她轻勾眼尾,抬高身子,在他耳畔轻轻地感叹:“昨晚的殿下,甚伟……”
女子的语声里,喊了轻软的嗔意,若一片羽毛,掠过心扉。
尉迟璟用眼眸睨她,艰难地保持微笑。
“记得多休息。”他边披衣,边揉她的发顶,叮嘱道:“孤让人送了不少芙蓉玉脂过来,你记得用上。要是不会用,等孤回来帮你,切勿让自己伤着。”
容茶一听那芙蓉玉脂的名字,忆起玉脂的用处,双颊烫得惊人。
“会的……妾身会记得用……”她怯怯地应道,声音却是低如蚊蚋。
等尉迟璟穿戴整齐,依依不舍地同她告别后,侯在殿外的侍女依次而入,要为她更衣。
容茶想到身上的痕迹,觉得让人看到那些,也太难堪了些,便道:“你们将衣裙放下,本宫自己来。”
她抬起酸痛的胳膊,费了不小的功夫,才将襦裙穿好。
可她走几步,感觉就要摔倒,不让人扶都不行。
容茶只好叫来几名侍女来服侍她,替她绾发。
侍女见她娇软无力,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,“太子殿下如今这般宠爱太子妃。想必,距离太子妃怀龙嗣的时间也不远了。”
容茶正扶着发髻上一只鎏金点翠步摇,闻言,她的手指略略发僵。
余光瞥向窗台上放置的几盆接骨木和夹竹桃,她眼角的笑意涩然。
这几样,都是令女子不能生孕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