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东宫的地面太硬实。他挠了半天,只能在地上留下密集的划痕,将猫爪子磨平。
容茶看着躁动不安的猫,有些不知所措。
糟糕,铁柱仿佛只长个子,不长心智。
太可怜了,铁柱越长越傻了。
小花蹲在她的腿上,奶奶地朝她“喵”了两声后,也朝波斯猫投去怜悯的目光。
不多时,阿月已是取了绢扇来,笑嘻嘻地递给容茶。
容茶将襦裙边沿和扇面的海棠做了比对,发现两者确实相衬。
她的心情又是大好,痛快地让人赏了阿月几枚金叶子。
此时,她也理清思路了。
按照套路,在太子的白月光复宠后,她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,应该万念俱灰,成为黑化了的钮祜禄·茶,从此,再也不相信男人,再也不相信爱情。
抱着这样的心态,来到寿宴上,跟尉迟璟并排而站,共同入宴时,容茶依然保持落落大方的姿态。
尉迟璟转眸,对上容茶澄澈的笑容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一想到容茶以后都要用如此标准的笑容看他,对他能够做到心如止水,他的头就有点隐隐作疼。
在案几前坐下时,尉迟璟都还有些失神。
因而,当目光触及案几上的一碟白莲状的糕点时,他生出一个想法。
莲者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