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他而言,她才是天边的月光,皎洁无暇。
而他这双沾满鲜血,腌臜不堪的手,早已不配去碰她。
大皇子屏息凝神,复又拾起地上的竹简,用衣袖拭去竹简上的尘埃,继续翻阅起来。
皇帝的寿辰到了,皇宫里又到了张灯结彩的时候。
寿辰当天,身为太子妃的容茶隆重打扮了一番,准备赶赴皇帝寿宴。
当她着了尚衣局新制的襦裙,手挽滚雪细纱披帛,走出殿门时,一名侍女叫住了她。
“太子妃,且等一等。”
容茶回过头,认出了阿月。
阿月素来心灵手巧,绣香囊制发簪等手工活,都赛过别人数分。
“太子妃,这身襦裙上的海棠花甚为别致。奴婢新制了几把绢扇,其中一把绣了春雨海棠,正衬你这身襦裙。奴婢为太子妃取来可好?”阿月笑着询问容茶的衣裳。
她刚才就在一旁打量过容茶的穿着。
见到那把绣了秋菊的绢扇,总感觉有点不大协调,便想着帮容茶换一把。
听阿月这么一说,容茶也觉得不太搭,遂笑着应下,“那有劳你了。”
在等待阿月取绢扇的时间里,容茶瞥见小花和醒着的波斯猫在树丛里钻来钻去。
她提起裙摆,来到树丛边,抱了两只猫,打算趁这会功夫,帮猫梳个毛。
而她才刚在兀子上坐下,却见到一些宫人躲在桃花树后,在窃窃私语。
“诶,你听说了吗?章娘娘掉了孩子后,反而好像复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