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前交代过你要喝避子汤,就是不想再让你坏事。你难道在对我阳奉阴违?”
他也不想再过问她,有关那孩子的事。
而是他觉得这个女人的想法太多,安排一个想法多的女人在太子身边,说好也好,说棘手也棘手。
章昭训被他的淡漠的眼神刺到,目光飘忽了一阵。
她轻攥了帕子,遮遮掩掩道:“孩子当然是太子殿下的,但我也是大殿下的女人。太子妃当时在一边见死不救,大殿下难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?”
大皇子睇她,眸里平静无波。
章昭训好像确实没看出他有什么想法。
他可能还觉得她的话太多?
顿时,她心里的一团火气越积越盛,手指死死地缠了绣帕,忍不住嘟哝一句:“罢了,既然大殿下如此在意她,我倒不如找个时间,将她迷晕,送到大殿下床上,成全了大殿下,也省得大殿下整日里对人心心念念的。”
话未说毕,却听大皇子一挥衣袖,将一卷竹签扫落。
琥珀色里惊现怒意,他勃然厉喝道:“滚!”
章昭训被吓出一身冷汗,登时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,遵从他的吩咐,自觉滚了出去。
大皇子仍是僵坐书案前,迟疑了会,便摊开手掌,盯着手心出神。
掌心纹路明晰深刻,干干净净,而他却感觉,自己在上面看到殷红的鲜血。
容茶曾道,他是坦荡磊落的君子。
每每想起那句话,他便觉讽刺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