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许久的大皇子也是紧跟着开口,“范氏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,太子亲近范氏的做法,容易助长东晋的野心,给西晋增加不少困扰。儿臣也以为,太子还是向往常那般,疏远范氏,让她继续当两国联盟的象征为好。”
闻言,尉迟璟多看了大皇子一会。
觑见大皇子眸里的深意后,尉迟璟拾起清朗的笑容,为自己找了说辞。
“孤和大哥的看法相反。经过宁贵妃的事情,父皇该明白,西宁的野心勃勃。西晋的主要敌人是西宁,朝西宁发兵是必然。而挥兵西宁,必要借道东晋。孤现在如果多亲近范氏,便能够迷惑东晋,以为两国的盟约牢不可破,甘心为西晋大军开路。更何况,经过两年前的一战,东晋元气大伤,还没有彻底恢复,其它的小动作,不足为惧。”
皇帝听后,也不多说什么,只感慨道:“你心里有数便好。”
皇帝都发话了,大皇子当然也只能保持缄默,不好再干涉太子的私事。
虽然在御书房待了大半天,但尉迟璟的心情大好。
一回到东宫,他即是往容茶的寝殿而去。
见春晓守在门口,尉迟璟便跟春晓打探容茶的情况。
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在沐浴。”春晓如实回道:“殿下,你先到殿内等一会吧。”
尉迟璟听罢,便随着春晓入殿,边饮茶边等待。
他往身侧的屏风看去,还能看到在屏风后沐浴的那道倩影,闻到浅淡的清香。
尉迟璟想起白日里的吻,指腹轻触薄唇,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味道。
从一个吻开始,他联想了许多,感觉热得厉害,又给自己灌了几口茶水下去。
却听容茶倏然喊道:“春晓,你来帮我穿个裙子。”
殿门被春晓应声推开,春晓捧了一叠衣物进来。
尉迟璟想起来,春晓曾提过,容茶的右手被烫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