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坚信,太子对容茶的厌恶深入骨髓。容茶凭借美貌征服太子,也只能是晚上的事情。
她不信太子到了白日里,还能和气地待容茶。
容茶本以为太后会像过往那般,待她冷冰冰的。
不曾想,她过来昭阳后,太后待她分外热络,拉她坐下,唠嗑些闲话,再邀她品尝南地送来的新鲜瓜果。
容茶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岂料,还没说完,太后当即摆手,示意她不必再说。
“哀家明白了。”太后的笑容很是慈祥,“这事你放心,哀家会催促皇帝和太子尽快还你和东晋一个公道的。”
容茶略是讶异,粉唇动了动,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你是想问哀家为何不再对你端着架子了是吧?”太后看出容茶的困惑,目视槛窗外空阔的雪地,眼角的皱纹透着几许沧桑,“哀家活到这把年纪,总以为自己看透了人生,悟透了佛理,竟没料到,在一件小事上,却是犯了最大的糊涂,反而还没偲偲一个小辈看得明白。”
容茶心知太后可能是被她挡剑一事给感动了,有些愕然。
她心道,太后或许想多了。她知道那批杀手的目的是为了嫁祸她,不会真对太后下杀手,所以,她只是为了更好地证明清白,才去挡剑的。
却听太后又道:“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,而且,二皇子的事与你也没有关系,哀家总不能揪住过去的事情不放,从而忽略了你的真心,还好佛祖给了机会,让哀家能够醒悟。”
在法华寺时,她的身边还有不少宫人,但大家几乎都是喊侍卫来抓刺客。
只有容茶,能在危难时刻,愿意挺身而出,决绝地挡在她面前。
太后认定,在容茶的心里,定是将她当成了亲祖母。
而她却多番因二皇子的事情怀疑容茶,容茶该多么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