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一首响起来,是极其熟悉的旋律,谢呈突然按了停止键。
周讲于转头看他,诧异地皱了眉。
谢呈顿了两秒,问:“西容的梅花开了没有?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,我家院子里那棵绿梅开得好好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”周讲于从复读机里退出磁带,在手里摩挲着,“我年都没过好,他们把我弄到爷爷家去过年,但是我跟爷爷根本就不亲,难受死了。”
谢呈:“他对你好吗?”
周讲于撇撇嘴:“怎么说?很冷淡很客气,我爸是从小被送出去养的,爷爷的小儿子出意外死了才认回来,我们根本就不熟。他不怎么爱说话,其他人又叽叽喳喳的,我也不想跟他们讲话,闷死了。”
谢呈哈哈笑起来:“憋不死你。”
周讲于“哼”了一声。
谢呈说:“你别哼了,就跟爱耍赖的小孩儿一样,你一哼我就忍不住想揍你,往死里揍,手特别痒。”
“就哼!哼!”周讲于白他一眼。
谢呈果然翻身起来,照着他身上招呼了几下。
周讲于大概也是过年被憋坏了,反手就上,两个人半真半假地打了一架,最后滚在床上,都笑得没力气。
躺了一会儿,谢呈说:“你不要去打游戏了周讲于,也不要早恋,不要贪玩儿,太影响学习,学习真的很重要,你现在不知道,以后就知道了。初中只剩最后半年了,你还要考一班的。”
周讲于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,拖长着声音,苦大仇深地吼了半天。
空气再次沉寂下来,谢呈闭着眼,周讲于闲得无聊,伸手揪他头发。
谢呈挡了两下无果,再懒得动弹,没一会儿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