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芳玲叹了口气:“你姑父那脾气。”
“总不能一直这样跪着吧?”宣禾担忧道。
宣芳玲满脸疲惫:“就说句错了怎么了?也不知道你弟怎么这么犟。”
宣禾沉默了很久,最后小声说:“他可能是觉得有点儿难受吧,姑父都没问过原因,跟外人当然无所谓,其实真不是他的错。”
宣家巷老一辈的多是大老粗,管孩子都信奉棍棒教育,出了事情多半就是逼问孩子知不知错,跟人发生矛盾了就先捉起来惩罚一顿,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尽职尽责从不护短似的。
当家长的似乎总有更多事情要忙,几乎不会像宣禾这样思考。
毕竟做大人已经很累,养家累生活累,孩子一出格就是额外的负担,再要这样细究只会更累。
宣芳玲摆摆手,显然也是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:“去喊麦子下来吃饭。”
兰姨跟周讲于刚走一会儿,院门打开了,谢呈抬头看到谢军。
“错了没有?”谢军问。
谢呈还是不开口。
谢军气笑了:“你好样儿的谢呈。”回身进去,又关了院门。
风从古分泉的方向刮过来,天黑了。
几分钟后周讲于过来,手里端着刚烙好的饼,蹲下来朝谢呈跟前一送。
谢呈应:“我不想吃。”
周讲于夹着饼就朝他嘴里塞:“怎么就这么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