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宣芳玲坐到椅子上沉默不语,宣禾和宣麦后脚跟了出去,谢军站在堂屋里面,喊了一声:“关门!”
门口的宣禾听到了却没动弹,谢呈看他一眼,自己把院门拉上,紧接着就跪在了地上。
周讲于跟着蹲下去:“又罚跪啊?”
谢呈低着头,没动静。
周讲于背着书包在他旁边蹲了一会儿,抬手去掰他下巴,仔细看了看,没哭过。
谢呈一摆头挣开他手:“还不回去吃饭?”
声音哑的。
周讲于随口道:“还早。”顺势摘下书包往地上一扔,坐到了书包上。
已经入秋挺久了,白露过去,白天渐渐短促,这一跪就跪到了天擦黑。
兰姨出来找周讲于,看到谢呈跪着,叹了口气,走过来摸摸他头顶:“小呈,去姨家吃饭?”
“不了兰姨,”谢呈说,“我爸让我跪着。”
兰姨在旁边站了片刻,谢呈抬头笑了笑:“你带周讲于回去吧。”
周讲于看看他:“你一个人在这儿跪着?”
“又不是没跪过,小时候还半夜都跪过呢。”谢呈无所谓地说。
兰姨拉着周讲于:“走,去给小呈拿些吃的来。”
周讲于本来不想走,听到这句,他看了看紧闭的院门,拽了书包起身,跟谢呈说:“等着。”
与此同时,屋里宣禾在厨房问宣芳玲:“姑,得让他进来了,天黑了降温,弄感冒了又遭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