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雁鸿靠得近,楚心乐转身几乎揉进他怀里,不过他没注意,鱼一样滑溜出去,身手敏捷,同邢雁鸿保持些许距离,才笑着说话。
邢雁鸿自从见到他,就觉得他那嘴角就一直翘着没下去过,眼尾也挑着,含情眼里全是水珠。
“这话就难听了,怎么说你三公子也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的,要不是你嗓门大又磨蹭,能看见你?”邢雁鸿嘴上说话,手上也没停,把金钗收进怀里,看着楚心乐,在怀里轻拍两下,说不上是在拍钗子还是在拍楚心乐。
“小公子,喜欢首饰啊?”邢雁鸿打眼看了看楚心乐被挤的鼓囊的怀,说:“买这么多。”
楚心乐听见“小公子”这个称呼说不出什么滋味,施葭铭明明是施家庶二,下面还有几个庶出弟弟,可邢雁鸿偏偏叫他小公子。
他在楚家,才是小公子。
“三公子爱吃花酒,怎么,还不许别人有个爱好?”楚心乐没接这盏茶,反问道。
“男人有谁不爱吃花酒,我倒没听过男人爱首饰的。”邢雁鸿把这盏茶又抛给楚心乐。
他说着双眼不自觉地看向楚心乐的脖颈,没穿上次的斜领大红袍子,今日立领盘扣把他的细嫩的脖颈给遮住,但露出来的半截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。
“不该带钗子”邢雁鸿喃喃道。
该带颈链。
最好就圈在脖子上。
楚心乐任他放肆打量,也不恼,眼睛弯了,说:“那三公子说该带什么,我就买什么。”
邢雁鸿没回答,朝他走近一步,附在耳边轻声说:“楚易安,你这是在勾人。”
“!”
易安,这是楚心乐的字,自从李涟漪走后,他听到过楚心乐,大鬼王,甚至听见过大狗王,再没听见有人喊过他易安,楚易安。
他深知自己与邢雁鸿接触并没几日,而且自己重生回来,模样身子用的都是施葭铭的,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