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,这什么神经病。
唐岱万没料到乔水在大街上和他整这一出,心想自己让小孩儿一次,小孩儿怎么就疯了。
他乐了,又拿出那身又危险又撩人的气质,对人勾了勾唇角,“怎么,挺行是吧?哥今晚就治治你。”
他那只手把着乔水的后脖颈,在乔水耳边吹又潮又热的气,乔水登时抖了起来,唐岱的嗓音酿了蜜似的腻人,“不是你在床上哭着叫哥的时候了?”
在乔水身上,唐岱耍流氓的手段不可胜数。
他一抬手就隔着衣服准准摸到了乔水胸前那点,手指在乳晕的位置绕了一圈,乔水被弄得几乎以为自己没穿衣服。唐岱兽一般嗅着乔水耳后的味道,可他不亲也不舔,只用那么近的距离沙哑道,“回家吧,乔儿,我想吃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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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岱做了个好长的梦。梦里他泡在一缸子水里,透明的水缸有两米高。他站在里面看别人,别人从外面看他。他还梦到十几岁的乔水,不穿校服,学他穿帽衫,兜帽扣在脑袋上,在水缸外面朝他笑,那笑容很盛、很耀眼。他停在唐岱的水缸外面,蹦着跳着,两手扒在水缸上面就要翻进来,笨得像只要跳墙的猪。
可那只猪真翻上来了,挂在水缸壁上,一脸骄傲。唐岱从那时就想张开手接住他。他想,只要乔水跳,他一定接住他。
强光晃过眼皮,像看到集中一片的白的、黄的亮点。唐岱下意识想翻身,想抬手遮住,冷不丁被谁踹了一脚。
“哥,还睡呢?也不瞅瞅几点了,你他妈昨晚不说今天送我去么,干完就算是吧。”
这人聒噪得简直想让唐岱捂耳朵。
唐岱不得不醒转来,眯着眼睛找他,他看见乔水在床边刷牙,白沫子还在嘴里,稍有不慎就要喷他一脸。
乔水就含着那口牙膏沫含含混混地说:“操,男人床上说的话果然不可信。”
唐岱赶紧支起上半身,麻溜远离了乔水几十公分。他说话带着刚睡醒的鼻音,懒洋洋的,“把嘴里的玩意儿吐了再说话。”
乔水气着了,作势要呸他,想到自己晚上还要睡这张床又忍住,安生跑去卫生间吐了那一口,才又从那门缝探出头说:“你真是年纪大了!昨晚上搞是没搞我两下,今天床都起不来,也不知道谁搞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