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岱的手指摸着乔水手臂上突起的筋,沿着走势划了一会儿。乔水痒得要命,收回手,被唐岱抓住手腕。
“玩游戏吗?和以前一样。”唐岱的侧脸太精致了,短发显出他清冽的气质。这样遥远,又这样蛊惑人心,“看你能不能猜对。”
乔水用手腕和唐岱较劲,他问:“猜什么?”
唐岱面不改色地说:“猜我撸管的时候在想什么。”
乔水手上一下没了劲儿,愣了,他想起自己站在门外时无边的遐想,怀疑唐岱跑进了他正在生锈的大脑里。
17
太阳即将爬升到最高的地方。卧室里没有开灯,他们像空调房里延迟融化的冰激凌。
“你又输了,乔水。”
乔水感到视线朦胧一片,有人翻身而起,唐岱的手覆在了他的眼前。乔水凭感觉下意识抓住唐岱的另一只手——那只试图扣住他肩膀的手。
“没有凭证,随便你怎么定输赢。当然是我说什么都错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
唐岱暗暗发力挣开乔水的手,顺势握住他,虎口与虎口交错握住,并没有十指相扣。十指相扣太亲密了。
眼前是昏暗,漏出点点亮光,让乔水想起那个陈旧的夜晚,他们在胡同里,不太娴熟地剥夺彼此的呼吸。
有一瞬,唐岱的鼻尖蹭过他冒起薄汗的鼻尖,滑腻的,乔水的动作与思想脱节,他微张开嘴喘气。
唐岱坐在了乔水的大腿上,忽然压下去,他们都没穿上衣,就这样胸膛磨着胸膛,他们都热腾腾的,有点黏。
难受,太难受了,乔水厌恶夏天。
唐岱就着最近的距离,用湿润的嘴唇碰乔水的,缓慢地碾了一会儿。乔水似有抗拒地要别开脸,他就叼住,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