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岱看着乔水,无比享受地汲取空气和快感,某一刻,腰明显地动了动,他射了。精液一股股打在掌心,被唐岱摁住,只有一点点缓慢地从指缝中流下。唐岱扯了枕头边的抽纸,擦手擦屌。肩膀卸了劲儿,呼气,很像乔水吸烟时会做的动作。
屋内,唐岱随意地套上了裤子。乔水把门完全推开,走进去。
“你丫真不跟我客气啊。”乔水看唐岱把那几张包了精液的抽纸揉成团,准确投掷进床边的垃圾筐里。
“你同意的。”枕头被竖着支在床头,唐岱舒舒服服地靠着,语气里有种满足的愉悦,“我又没弄脏你的床。”
乔水在床边坐下,踢掉了拖鞋。旁边还有一双和他款式相同的,新买的,唐岱的。
他们是一家人了,真奇怪啊。
“你什么也不能弄脏,因为我不会再帮你洗了。”
乔水也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背后,他看着天花板,静静等这场梦醒。
他想,一辈子就该是很多梦织就的,人们是一个个双脚离地的魂灵,很少有人的脚尖能碰触到土地。
他拿着那张旧报纸走了这么多地方,还是没能劝服自己,接受这梦是如何的真实。真实得像所有他度过的自以为无法度过的日日夜夜。
“弄脏了我也可以帮你洗。”
这话说得又懒又慢,似有些深意。乔水回过神来,忽然感觉到唐岱摸上他肩颈的手,那力度很微妙,让乔水觉得他在唐岱的手下不是实体,而是线条。
他蓦地转头,发现唐岱在盯着他看。
那手没再摸下去,只在乔水的肩头轻拍,“你最近是不是也憋狠了?”大裤衩藏不住下半身的反应,唐岱或许是在取笑他,可乔水听不出他语气中有戏谑的意味,“我打乱了你的频率了吗?”
乔水满脑子都在回避唐岱触碰他皮肤时的感受。唐岱干燥的手掌,在很多年前拉着他,穿过艺术园区拥挤的人群。唐岱的掌纹让他兴奋,也让他平静。
乔水满不在意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,他转开脸,不再与唐岱对视,慌乱中起头只是一声轻嗤,“你当做实验么?这事儿讲什么频率。难道还要翻黄历择吉日吗?当然是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