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牵牵比他愣的时间要长一点,因为她近视眼,多用了两秒钟才看清站在玄关的人是谁。
然后涂牵牵条件反射地两手捂上眼睛扯着嗓子嗷了一声。
闻野正迟疑着自己是该表现得一点都不大惊小怪继续往里走,还是干脆转身开门出去待几分钟再回来,就眼睁睁看着涂牵牵身上那块白色的浴巾自胸前倏然滑落。
闻野果断地选择了方案二,在一秒钟之内转身关门坐到台阶上。
深呼吸,深呼吸,一次又一次深呼吸。
大概半分钟后,他又隔着门听到了一声比刚刚还要尖锐很多倍的尖叫……
这一幕实在太过戏剧性,涂牵牵茫然地捡起浴巾,逃命一样冲进衣帽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。
心脏整个跳疯了,几乎要冲破胸腔的那种力度。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回荡,这下好了,别说神秘感和吸引力,闻野接下来怕是彻底对她提不起探知欲了。
关于她这个人,还有什么是人家所不知道的,她自己都说不出个一二三。
涂牵牵自暴自弃地换回自己的粉色长耳兔睡衣,架上黑框近视镜,趿拉着拖鞋把门拉开:“不用说你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闻野:“…………”
他沉默地走进客厅,氛围尴尬得空气都凝固了一样,他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好像都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