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家里成天素颜杀,睡衣杀,冬天忙起来可能三天才洗一次头发,闻野现在搞不好连她每个月哪天来大姨妈都清清楚楚。
这件事怪谁?
当然是怪老太太了!不由分说地给她塞来这么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小狼狗弟弟跟她同居……
不对,涂牵牵模模糊糊地想起,当初同居这件事好像是她先提出来的?
涂牵牵跑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看了眼自己,下一秒她就哭了。
对面这个戴着黑框近视镜、穿着粉色长耳兔睡衣、今天连脸都没洗的是个什么东西?
涂牵牵绝望地跟自己对视着,想起时间还早,闻野这些天都是加练到九点以后才回家,她今天或许还来得及挽回一下陈雪容口中那些神秘感和吸引力。
涂牵牵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,当即就把自己关进洗手间,洗澡期间还顺带敲定了待会儿要化的妆和要穿的衣服。
七点一刻,涂牵牵把头发包好,边眯着眼睛按摩脸上的面霜边穿过客厅往库房隔壁的衣帽间走。
入户门就是这时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的。
闻野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涂牵牵,还是刚洗完澡,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涂牵牵。
闻野压在门把上的那只手不动了,时间都跟着陷入停滞状态,硕大的客厅一时间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瞬间紊乱的心跳和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