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成天干临床的,小姑娘什么不懂啊,扭头瞧身边挨着她睡的男人,知道他是心疼她。
嗓子眼昨儿都哭干了,是真没出息,哭得很丑,他就一直哄着求着,平日里瞧着八风不动,哪里知道这人这么怕女孩哭啊!
她凑头过去贴着他,本来没想起来,可听他呢喃了一声:“渴……”
越说她嗓子越冒火,干脆起来了,先去卫生间收拾自己,然后倒一大杯水润嗓子,又给他端一杯,把人推推,这人没睡沉,一碰就睁眼。
不说话,沉沉瞧着她。
“做梦了?”
“嗯。”他低低应了,眼神里一直存在的一块冰突然没了,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。
“是个好梦。”他的目光很深很深,默默把她手儿牵住。
手指叩进她指缝间,紧紧握牢。
算起来是酒后乱姓,可没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意思,心里主意定了,不改了,很认真。
彭闹闹被他瞧得不好意思,瞥开眼,眼睫毛呼扇呼扇,几秒后又看过来,娇憨憨地问:“咱俩真在一起啊?”
“不想?”喻兰洲沉着声儿,把小丫头另外一只手也拉住,眼里有钩子,钩着她。
“没。”闹闹说,“我就是不敢想咱俩能这样。”
她瞧他,瞧这人在晨曦中躺在柔软的深色被子里,露出劲瘦凶悍的上半身,拉着她不放的样子。
“你喜欢我么?”她问他,人不自觉就挨过去。
他揉揉她的小脑瓜,不喜欢能像昨晚那样?
“你不嫌我胖啊?”彭闹闹现在才惦记她身上的小肉肉,觉得自己要是能再瘦一点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