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有点意外,时鄞刚刚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,结果进门之后,却没大发雷霆。
难道是在憋大招?
岑越一边腹诽,一边垂着眼眸,慢吞吞移到时鄞的对面。
时鄞哪里等他,自个儿已经坐在上了。
熬到了这个点,大家的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一个顶点,时鄞也不例外。
他没看岑越,只是窝在椅子里,撸起袖子的结实小臂搁在扶手上,手掌撑着额头,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。
虽然没看,但是耳朵却在听,岑越坐到他对面,他就睁开眼看向对方。
岑越乖乖坐在他的对面,面对他的视线,疑惑的望过来,深黑的瞳仁里全是无辜。
时鄞的大拇指不由摩挲了一下,接着好像是败给他一样,坐直身体,双手交叉,放在大腿上。
他身体前倾,凑近看岑越,说:“是不是要是我不主动找你说话,你就能一直不理我?”
这话说得……
岑越真想翻白眼,一开始无理取闹的是不是时鄞?
接着,被他怼后,开始玩冷战的,是不是又是时鄞?
就这么犹豫了一下,时鄞又按了按眉心,用熬夜之后特有的微哑嗓音道:“行了,祖宗,算我不对行了吧?那天我就脑抽一下,想跟你开个玩笑,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在乎一个称呼问题?”
“也……不是那么在乎。”岑越觉得自己务必要表下态度,以免时鄞再继续对他进行错误的解读。
“什么?”时鄞没听清,他抬起头。
岑越这次没和他对视,视线飘到了别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