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肆酒摇下车窗,点了根烟,“你要跑路的话我给你安排,费用一千万。”
数字顺着烟雾轻飘飘散出去,就像燃尽的草灰一样随意。
一千万……刘行长心头一嘚瑟,要了老命了!
“能不能……”
郭肆酒眼神递过去,闪过一道寒光,刘行长后面讲价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我知道你是看在旧日的情分上,要不然你不会亲自出来见我,一千万就一千万,你这边准备好之后我立马打钱,但是要快,我感觉警方那边快查到我了。”
郭肆酒竖起一根手指,“一天。”
刘行长长出一口气,心头的石头落下,“谢谢肆哥,这一劫我要去躲过去了,以后一定忘不了你。”
郭肆酒冷笑一声,“你最好把我忘了。”
刘行长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,做这种买卖,事后必将希望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,尤其是东窗事发。
“我只能放你自己走,家里人让他们统一口径就行了,碍不着你,如果他日你落水,淹死自己,保全大家,明白吗?”
家人永远是软肋……刘行长舍得自己二婚的小娇妻,也舍不得刚上幼儿园的儿子。
他连连点头,“明白,你放心,我懂得知恩图报,”
“刘懋元,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,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这些年,尤其是当上副行长之后,几乎没人直呼其大名。
刘行长攥紧的拳头里渗出汗珠,他在裤子上蹭一把,“听说你现在和贺总的儿子共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