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拔剑,与敬若神明的师尊生死相搏。”
而那天,牢兰宫的雨也如今日的一样大。
故事终了,满堂寂静,一时雨声大作。雨水顺着檐角落下来,织成一片晶莹的水帘,滴答,滴答。
只有孔苍术抬眸,朝着窗外瞧了一眼,似乎若有所思。
“后来呢?”雪茶问。
“后来的事,谁知道呢?”老者喝了口酒,摇头叹息,“反正十洲里,是再没人见过魔君了。”
忽听有人冷笑道:“若凌霄魔君尚在,哪里还有如今的孔宫主?!”
众人闻言,抬头望去,只见雨中有人行来,他一身蓝衣锦袍,步态从容,大雨淅沥,他一身却连半点水珠都没沾。他从远处来,本来只是一个遥远的影子,但是眨眼间,竟然就到了门前。
是个有些落拓的中年男子。
他缓步走进来,口中的故事全然另一个版本:“若非他指使那妖女,逼得老宫主与魔君反目,魔君陨落,老宫主重伤不愈,如今的牢兰宫轮得到他孔青做主么?”
嗯?今天是牢兰宫的瓜又多又甜?雪茶托腮,捻起桃干往嘴里送,准备听听孔青又干了些什么。
孔宫主八风不动,仿佛说的事情与自己全然不相干似的。
“如今那什么贺兰城的妖女,不也跟当初那个如出一辙,几十年了,眼光也还是当年那样子。面上打生打死,不过跟他演了一场大戏哄世人看,说不定私底下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