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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不用万承运,蒋宜青自己都跳脚了:“没有!你怎么回事?让你问案子,说人命,你问的都是什么?”他还指着叶白汀,看仇疑青,“指挥使大人!你们锦衣卫就是这么办案的么!”

仇疑青按着惊堂木,一派云淡风轻:“之前说过了,夜长屋暖,今夜要过的细节很多,包括死者的人际关系,你若不服,现在就可以离开,去告御状也可以。”

蒋宜青:……

你外头埋着那么多锦衣卫,让人怎么走!

他彻底没了话,只是仍然气得不轻,看向叶白汀的眼神相当不善。

叶白汀却没有理他,看向一直紧紧抿着唇的李光济:“你心仪孟南星,那关于他和上官的私情房事,你可知晓?”

李光济拳头握得很紧,没有说话。

叶白汀:“他觉得这种事很恶心,每每事后必会呕吐,以致于找回来的头骨里,牙齿内侧,有大量被反流胃液腐蚀的痕迹,他如此痛苦,你可看到了?”

李光济紧紧咬着牙,仍然没有说话,但神情状态明显更紧张了。

叶白汀眼眸微垂:“此次户部查案,可是叫我北镇抚司上下大开眼界,苦力,美色,背锅人,每一个新进来的人,在踏入户部门口的那一刻开始,就暗中标好了价钱,哪条路是你该走的,哪种事是你该做的,哪些眼色是你该看该识的,都早早规定好了,不允许你偏离,不允许你叛逆,不允许你不从,想要抗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