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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愧疚,至少会害怕吧。

你看,你做的那么绝,下手那么狠,没留一点余地,我还是出来了,站在阳光底下了呢……

许是心底积压的怨气,许是根本不容自己退缩的男人骨气,叶白汀一步都没退,甚至往前走了两步。

贺一鸣很快听到声音,转身过来:“谁在那里!”

叶白汀浅笑吟吟:“我倒是谁,原是故人,好久不见啊。”

怎样,意不意外?惊不惊喜?

贺一鸣怔了一下:“你是……”

他最知道义弟什么样子,从小就娇气,吃要吃好的,穿要穿好的,但凡菜色不合胃口,就不下筷子,能生生把自己饿病,每年苦夏都要闹一闹病;但凡穿的衣料不好,不是起疹子就是皮肤磨出红痕,比别人家养的丫头片子都娇气。

可就是这么一个不上进,没前程的货色,被一家大小捧在手心,什么好的都往他面前送,也不管他消不消受的了。

光是想起叶白汀这三个字,贺一鸣就能想起那些难熬的长夜,每一晚每一晚,都是诉不出的妒恨。

可叶白汀已经依罪株连,进了诏狱,这辈子再难见天光,死也要死在那里头,没准现在都已经死了,断不可能站在他面前!

所以这个人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