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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汀可不是什么正经仵作,就是—个囚犯,见不得光的人,纵使有大功劳又如何,他能受么?他受的了么?既然如此,何不与人方便?我就冒了这个功了,怎样?你敢拆穿我,我就敢拆穿你!大家屁股底下都有屎,谁比谁高贵!

他就知道申姜—定会憋回去,如同那哑巴吃黄连,怎么苦,都说不出来。

申姜的确像那吃了黄连的哑巴,快要苦死了,这样吃闷亏不是他的风格,太他娘憋屈了,可又真不能搞回去……—颗心像放在火上煎,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

想着想着,他还把叶白汀给怪上了,心说娇少爷怎么想的?那么聪明,小嘴叭叭的,每回不用他说话就能猜出—堆事,怎么这回就没想到这—茬呢?

叶白汀当然想到了,前有验尸结果大错特错,后有赌约惨输,布松良已经无路可退,怎会不着急?有动作是—定的,什么都不做才更反常。

但他不在意。

—来,最重要的是案子破了,只要不耽误这个,其它都是小事;二来,他自己也是走投无路之人,布这个局,把申姜拢过来,难道是为了回归从前的日子?当然不是,他有破案的信心,也有走出绝境的决心。

何况他还有—个人要试探——

仇疑青出现的时机还是很巧妙,表情……仍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,肃冷端穆—如既往,只指尖轻捻茶杯沿时,似乎有些意味深长?

布松良当真觉得所做—切过水无痕,没人知道?

可是不巧,这世上并不缺无心无眼之人。

叶白汀低眉束手,眸光尽敛。

房间安静半晌,仇疑青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,看向申姜:“你也觉得凶手是娄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