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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瀚玉也明白,趁人之危不算君子所为,但谁让他就是看中了她,想要她呢?

他郑瀚玉不是什么谦谦君子,更不是大善人,上一世他最懊悔的事情便是当初没有不择手段的将她掳走。

好在,如今一切重头再来了。

恰逢此时,杨氏送了茶水上来,替众人斟茶,又把那灌了热水的皮套子取出,交给郑瀚玉。

郑瀚玉微怔,莲心急忙上前,低声喝问:“你拿什么东西给我们爷?!”

杨氏白了他一眼,斥道:“你这小猴崽子,这是我……我家婆婆,看你主子行走不便,又想着昨儿夜里下了场雨,今日天气寒凉,怕你主子发了寒症,说我们乡下人家待客不周,所以灌了这个热水皮套子来给他暖着。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!”丢下这一句,扭身出去了。

乡下人家虽不讲那么多规矩,但家有男客,女人还是不在屋里站的。

宋家父子两个有些莫名,刘氏可从未做过这等事。

宋大年看着那皮套子,脸色顿时拉了下来——他当然知道,那是闺女一直用的物件儿。

郑瀚玉接了过去,拿在手中端倪了一阵,忽而一笑,竟就放在了毡子下面。

上一世看多了她做针线,他识得那针脚。

宋大年看在眼中,只当不见,说道:“郑四爷,您把这庚帖还来,我们阖家子都记着您的人情。改日若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