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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老规矩,杀二狗子抢姜昭。】

【谁与萧二狗子为敌,谁就是我的姐妹。】

【啊啊啊,我鲨了他!】

陈愿低头,轻轻捏了捏少年的小指,说:“你要求还挺多?”

萧云砚连尾指都很修长,轻轻一勾,正好勾住陈愿的小指,带着拉勾的意味说:“好不好?”

“我只让你一个人叫我阿砚。”

这种“苍生都是萝卜白菜,唯有你是例外”的老套路还是让陈愿破防了,因为她发现,但凡是请求她的时候,萧云砚的声音都很轻,连他自己都没敢奢求。

陈愿最受不了他这种自卑。

她松开手,捧成小喇叭,朝着少年喊:“阿砚,阿砚,阿砚。”

那天夜里,兴许是萧云砚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,在少女清冷的嗓音中,他好像找到了活着的意义。

不仅仅是为了做王。

也不仅仅是为了报仇。

想和陈愿天长地久白头到老,是他除去所有责任和枷锁后,作为自己,仅仅是他自己,最本能的欲求。

……

天将明时,陈愿和萧云砚走到了临镇市集,身上带的东西不多,需要采购。同样的,他们留在农舍,留给萧绥的,也只是一封简单的信件。

为追查鬼行尸,青年彻夜未歇,及至天亮,萧绥才解下沾染了山林晨露的披风,捧起井水洗净了脸。

凉意瞬间叫人清醒,萧绥坐在院中,开始一目十行看信,不仅仅是陈愿这封,还有藏在暗处的萧遇之也送来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