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几秒,他就不耐烦地推开她,骂:“你非得跟我过不去是么?”
柳明珊达到目的,见好就收,没有过犹不及地与他理论。
反正也没什么用。
“连你也要烦我,他妈的。”尤孜彦神色阴狠,冷不丁锤向她身后的墙,发出沉闷、震动肺腑的声响。
柳明珊耳朵被他的力道震痛,面不改色地抗下。
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,高兴时喜欢找人发泄,不高兴时也喜欢找人撒气。
“叶助理跟我说,你这周就要举行登基仪式了。”见他没有抽身离开的趋势,她重新找话题介入。
尤孜彦冷哼:“怎么,现在才发现我的好?”
柳明珊:“一切将重新洗牌,我很担心你。”
他嗤了一声,总算从她身上离开,走到办公桌专属的真皮座椅,坐下将双腿架在干净的桌子上,头枕在柔软舒适的背垫,说:“隔壁就是休息室,该有的都有,担心不应该给我点安慰么?”
他真是三句话不离自己的需求。柳明珊得空放下怀里的文件袋,将地上掉落的纸张捡起来,扫了一眼都是英文,夹杂不少的专业名词,晦涩难懂。
“过来。干嘛抢着做清洁工的活儿。”男人朝她勾手指,又松了松领口的纽扣。
“我得写报告。”她说。
尤孜彦:“?”
他的脸庞逆着窗景和室内昏落的光,一半在明,一半在暗,眼眸微微眯起,又舒展开来,“我不介意你坐我腿上写。”
柳明珊轻叹:“别闹。”
过于宽敞的办公室像小型的篮球场,有几处甚至看不到边际,柳明珊收好他丢落的英文合同,叠到蓝灰色的茶几,她坐到配套的小沙发上,打开自己的文件袋,抽出室友打印好的报告,抵在桌面写。